“卧槽！林薇薇也太惡心了吧，居然合成照片陷害人家！”
“心疼時然，被這麼折騰，換我早就崩潰了。”
“左烨霖也不是好東西，把人卷進這種破事裡。”
雖然負面消息被壓下去了，但時然心裡那點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底氣，又像被戳破的氣球似的癟了下去。
她窩在房間裡不肯出門，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——頭發亂糟糟的，眼底挂着黑眼圈，怎麼看都透着股落魄。
“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啊？”她對着空氣喃喃自語，“不然怎麼走到哪都被人欺負”
半年前在國外那種自信飛揚的狀态，好像一下子被打回原形，連帶着看設計圖都覺得沒底氣，總覺得線條歪了、比例錯了，改來改去還是不滿意。
“時然姐，出來走走吧！”黎塢敲了半天門，才把人拉出來，“我發現個好地方，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。”
時然被他拽着上了車，一路開到城郊的觀景台。
晚風一吹，頭發飄起來，心裡的憋悶好像散了點。
“你看，”黎塢指着遠處的燈火。
“那些高樓大廈，不都是設計師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嗎？你設計的樓以後也會在裡面，多酷啊！”
時然低頭踢着腳下的石子，沒說話。
“别老想那些破事了。”黎塢蹲下來，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你才華那麼好，上次歐洲那個設計展，多少大佬誇你有靈氣？就因為左烨霖和林薇薇瞎折騰，你就否定自己？不值當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沒有可是！”黎塢打斷她，語氣特認真，“在我心裡，你就是最厲害的設計師，比左烨霖那個隻會砸錢的家夥強一百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