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,天總會晴的。
左烨霖能搶走項目,能封殺她的工作,卻搶不走她腦子裡的想法和手裡的筆。
大不了從頭再來。
可真到了重新開始的時候,時然才發現有多難。
國内第一個項目搞砸了,外界全是質疑的聲音,說她“名不副實”“隻會靠男人”,連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幾家公司都打了退堂鼓。
“時然姐,别往心裡去,那些人就是嫉妒你。”黎塢把網上的惡評關掉,給她遞了杯熱牛奶。
時然捧着牛奶杯,手指冰涼:“可違約金怎麼辦?還有我媽那邊的療養費”
“錢的事我來想辦法!”黎塢拍胸脯,可時然知道,黎暖的公司最近也在擴張,資金并不寬裕。
她翻着手機通訊錄,手指停在一個名字上——左佳祺。
這個名字像根刺,紮得她指尖發麻。
可現在,好像隻有這個人能幫她了。
時然猶豫了半天,還是撥通了電話。
“喲,時然小姐?稀客啊。”左佳祺的聲音帶着戲谑,“怎麼,被左烨霖趕出來了?”
“我找你有事。”時然沒心思跟他鬥嘴,“關于那個項目的合同,我查到最大的甲方其實是左家,不是左烨霖個人,對嗎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:“你想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