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謝,”斐夏遞給她一杯果汁,“這些人就這樣,見風使舵。你别往心裡去,按自己的節奏來就行。”
時然點點頭,把名片分類收好,有幾個确實做過好項目的,她做了标記,其他的就随手放在了侍者的托盤上。
“你倒是會篩選。”斐夏看着她的動作,笑了,“剛才那個王總,去年的項目還因為偷工減料被曝光過,你沒接就對了。”
時然吐了吐舌頭:“我聽小雅說過,恒泰的名聲不太好。”
“看來你團隊裡的小姑娘挺靠譜。”斐夏拉着她走到露台,晚風一吹,涼快多了,“說起來,你小時候還跟我女兒搶過畫筆呢,記得嗎?”
時然愣了:“您有女兒?”
“是啊,叫左溪,比你小五歲,現在在國外學藝術呢。”斐夏笑着說。
“那時候你總來左家找你媽媽,溪溪就喜歡跟你玩,你們倆總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畫畫。”
時然的記憶突然被打開了,模糊中好像真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,總搶她的蠟筆,還說她畫的房子像“歪脖子樹”。
“原來是她啊!”時然笑了,“我說怎麼聽着耳熟呢。”
“等她回來,我讓你們見見面,肯定有好多話聊。”斐夏拍了拍她的手,“好好幹,别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,阿姨看好你。”
晚宴快結束時,時然換回自己的湖藍色禮服,雖然簡單,但心裡踏實多了。
左洲龍讓司機送她回去,車裡,時然翻看着森木項目的資料,眼睛裡全是光。
她知道,這又是一場硬仗,但她不怕。
而此時的宴會廳裡,斐夏靠在左洲龍肩上:“這孩子跟她媽媽一樣,性子直,有韌勁,就是命苦了點。”
“現在好了,苦盡甘來了。”左洲龍看着窗外,“森木那項目要是成了,左烨霖想再拿捏她,可就沒那麼容易了。”
“你啊,就是操心命。”斐夏笑他,“不過說真的,讓時然壓一壓烨霖的性子也好,免得他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。”
左洲龍沒說話,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