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又響了，還是那個号碼。
“時然，想好了嗎？”左烨霖的聲音有點緊張。
時然沉默了幾秒，鬼使神差地說：“在哪？”
左烨霖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就在你家附近的那家‘老地方’菜館，你以前說味道不錯的那家。我七點到，等你。”
挂了電話，時然拍了拍自己的臉：“時然啊時然，你到底在幹嘛？”
七點整，時然推開菜館的門，左烨霖已經在等了。
他沒穿西裝，就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，頭發也沒打理得那麼一絲不苟，看着比平時随和多了。
“來了？”他站起來，拉開椅子，動作有點笨拙，“想吃什麼？菜單在這。”
時然坐下，沒看菜單：“有話就說吧，我沒多少時間。”
“先吃飯，邊吃邊說。”左烨霖沒強求，自己點了幾個時然以前愛吃的菜，又加了個她現在喜歡的清淡湯品。
菜上來後，左烨霖沒動筷子，先開了口：“時然，以前的事，對不起。”
時然擡眼看他。
“我知道光說對不起沒用，”左烨霖看着她的眼睛，語氣很認真。
“以前是我混蛋，自大，不懂得珍惜你，還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。我不敢奢求你原諒，就想讓你知道，我真的後悔了。”
“還有，”他頓了頓，“我跟林薇薇早就沒關系了，婚約也解除了，這點你可以去查。”
時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
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個，雖然嘴上不說，但心裡一直有根刺。
“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，”左烨霖苦笑了一下。
“沒關系，我可以等。你不用急着給我答案，也不用勉強自己。”
“我就是想讓你知道，我現在是單身，而且隻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他沒再說那些花裡胡哨的話，也沒像以前那樣命令式地要求什麼，就隻是安安靜靜地說着自己的想法，眼神裡的真誠不像是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