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話長,先找個地方再說。”
他帶着時然往路邊走,攔了輛破舊的出租車。
坐上車,時然才發現他胳膊上有塊淤青,像是被人打的。
“你受傷了?”
“沒事,小傷。”左烨霖不在意地擺擺手,“前兩天談個合同,對方想趁機壓價,沒談攏,推搡了幾下。”
時然愣住了。
以前的左烨霖,哪裡用得着親自跑這種小合同?更别說被人推搡了。
“左佳祺是不是把你架空了?”她小聲問。
左烨霖沉默了幾秒,點了點頭。
“公司一半的權利都被他拿走了,以前的老部下要麼被他擠走,要麼倒戈相向。我現在就是個空架子,連談個幾十萬的合同都得看别人臉色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現在住的地方,還沒你辦公室大。”
時然心裡堵得慌,說不出話。
她知道左烨霖落得這個地步,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跟她撇清關系,跟林家鬧掰,才給了左佳祺可乘之機。
出租車停在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快捷酒店門口。
左烨霖付了錢,帶着時然往裡走:“委屈你了,隻能住這了,好點的酒店都被左佳祺的人盯着。”
“我不挑。”時然搖搖頭,跟着他上了樓。
房間很小,也就十幾平米,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,幾乎沒什麼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