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然猛地别過臉,他的唇擦着她的臉頰落了空。
左烨霖悶哼一聲,像是沒力氣了,手一松倒回床上,嘴裡還在嘟囔。
“那天他們說要去找你麻煩我不能讓你有事”
時然愣住了,低頭看着他腰上的傷,突然反應過來——這傷是為了護着她才有的?
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,又酸又軟。
她蹲在床邊,看着左烨霖泛紅的眼角,聽他斷斷續續地說醉話。
“我知道錯了以前太混蛋”
“你别信左佳祺他都是騙你的”
“然然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”
時然沒說話,伸手輕輕拂開他額前的碎發。
原來這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,喝醉了會說這麼多軟話。
那些藏在硬殼底下的在意,終于暴露在她面前。
她歎了口氣,起身去擰毛巾,給他擦了擦臉。
左烨霖大概是舒服了,砸吧砸吧嘴,睡得更沉了。
時然坐在床邊看了他很久,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。
說完全原諒還不至于,但那些堅硬的隔閡,好像真的在一點點融化。
第二天一早,左烨霖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,宿醉讓他頭疼欲裂,看到來電顯示是助理,掙紮着接起來。
“左總,臨市分公司那邊炸鍋了,劉強把咱們安排的人全給調到後勤了!”
助理的聲音急得快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