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時然剛到工作室，就看到門口排着隊，全是來談合作的。
其中有個穿着香奈兒套裝的女人，是之前在左家宴會上嘲諷她“穿得像傭人”的李太太，現在手裡拿着合同，笑得一臉讨好。
“時設計師，久仰大名啊。”李太太遞上合同，“我們公司那個度假村項目，想請您重新設計一下，費用您随便開。”
時然看着合同，淡淡道：“李太太，不好意思，我最近檔期滿了，您得排隊。”
李太太的臉僵了一下，趕緊說：“我們可以加錢！加兩倍！”
“不是錢的事。”時然靠在椅背上。
“當初您說我設計的東西上不了台面，現在怎麼又覺得能行？”
李太太的臉瞬間紅透了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。
旁邊的項目經理趕緊打圓場：“時老師，李太太也是真心想合作”
“真心合作就得有真心的态度。”時然打斷他，“合同留下吧，等我有空了再說。”
李太太隻好灰溜溜地走了，其他等着的人看這架勢，都不敢再擺譜，乖乖遞上資料排隊。
中午左烨霖來送午飯，看到這場景，笑着問：“我們時總現在架子越來越大了？”
“那是。”時然得意地揚下巴，“也不看看是誰的女朋友。”
左烨霖低笑出聲，湊到她耳邊：“晚上回家給你獎勵。”
時然的臉瞬間紅了，嗔怪地推了他一把：“别胡說，有人呢！”
工作室的員工們早就見怪不怪了，假裝埋頭幹活，肩膀卻抖個不停——自家老闆和左先生撒的狗糧，一天能吃飽三頓。
時然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，心裡突然特别踏實。
以前總覺得要靠誰才能站穩腳跟，現在才明白，真正的底氣從來不是别人給的，是自己掙來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時然特意推了兩個合作洽談，陪着左烨霖去那個小玩具公司。
剛到門口，就見廠長帶着一群工人候在那，看到時然眼睛都亮了。
“時設計師！您可來了！”廠長搓着手迎上來，熱情得過分。
“昨天看了新聞，您那個文創園火得不行啊！我們這小廠子要是能沾點光，那就太好了！”
左烨霖站在旁邊，看着自己的員工圍着時然問東問西，反倒把他這個新老闆晾在一邊，忍不住幹咳兩聲。
“咳咳，都回崗位上吧，我有正事要說。”
工人們這才反應過來，嘿嘿笑着散開了。
廠長趕緊打圓場：“左總别介意啊，主要是時設計師名氣太大了，我們都盼着能跟您合作呢。”
時然憋着笑，撞了撞左烨霖的胳膊：“看來我比你受歡迎啊，左老闆。”
左烨霖挑眉：“那是，也不看看是誰女朋友。”
進了辦公室，左烨霖把總助小張叫過來：“把公司最近半年的賬目、庫存還有合作清單都拿過來，我們一起捋捋。”
小張應了聲，抱着一摞文件進來，臉色有點不自然：“左總，這賬有點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