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甯隻覺得胸口悶悶的，她低頭看去，一顆黑色的腦袋就趴在她的身上，熟悉的男人氣息湧入她的鼻尖，讓她瞬間就認出了顧凜琛的身份。
他什麼時候回來？
淩晨還是早上
算了，和她沒關系。
“顧凜琛，起來！”
蘇婉甯伸手去推他的腦袋，卻被顧凜琛握住了手腕。
“别鬧。”
顧凜琛的聲音低沉沙啞，帶着幾分未醒的倦意。
他非但沒有起身，反而收緊手臂，将她往懷裡帶了帶，臉頰在她腰間蹭了蹭，像隻慵懶的大型貓科動物。
蘇婉甯僵住了。
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依賴過了。
自從那件事之後，他們之間就隻剩下公式化的婚姻。
她垂眸看着他的發頂，陽光在他的黑發上鍍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。
恍惚間，蘇婉甯想起了五年前那個雨夜，他也是這樣抱着她，在她耳邊低聲承諾:
“我會保護你。”
可後來呢？
蘇婉甯閉了閉眼，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，用力抽回手，聲音冷淡：“顧凜琛，這裡是醫院，請你自重。”
顧凜琛動作一頓，緩緩擡起頭。
他的眼睛漆黑深邃，帶着幾分剛睡醒的迷蒙，卻在看清她疏離的表情後，瞬間清醒。
顧凜琛修長的指節揉了揉眉心，嗓音恢複了平日的冷冽：“抱歉，昨晚處理文件太晚，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蘇婉甯别過臉，不去看他：“顧總日理萬機，還是回去休息吧，我這裡不需要你。”
顧凜琛眸色一沉，盯着她倔強的側臉，忽然冷笑一聲：“怎麼，打擾你和林嘉樹約會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