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什麼？”蘇婉甯皺眉。
“等你主動提出離婚。”顧凜琛傾身向前，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結婚證的封面，“我好奇你能堅持多久，沒想到整整三年零四個月十六天。”
蘇婉甯的心猛地一沉，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脊背。“什麼意思？”
顧凜琛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英俊得令人窒息，卻也危險得讓人戰栗。
“意思是”他慢條斯理地翻開結婚證，看着上面兩人合影的照片，“這場遊戲，什麼時候結束，由我說了算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結婚證和離婚協議一并抓起，在蘇婉甯反應過來之前，已經退到了窗邊。
“顧凜琛！”蘇婉甯猛地站起身，眼中燃起怒火，“把東西還給我！”
顧凜琛置若罔聞，修長的手指優雅地翻動着離婚協議，然後---刺啦一聲，紙張在他手中一分為二。
“你！”蘇婉甯沖上前去，卻被他一個側身躲開。
她踉跄了一下，高跟鞋差點崴到，狼狽地扶住沙發才穩住身體。
“急什麼？”顧凜琛的聲音帶着戲谑，“還有這個。”
他說着，将結婚證也舉到面前。
蘇婉甯的心跳幾乎停止：“不要！”
太遲了。
在她驚恐的目光中，顧凜琛毫不猶豫地将結婚證也撕成兩半，然後随手丢進了旁邊的壁爐。
火焰瞬間吞噬了那些碎片，化作一縷青煙。
“現在，”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，轉身面對臉色蒼白的蘇婉甯，“我們可以重新談談了。”
蘇婉甯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着，胸口劇烈起伏。
“你你這個瘋子！你知道重新補辦這些證件有多麻煩嗎？”
顧凜琛一步步逼近她，直到将她困在自己與沙發之間。
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，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。
“麻煩？”顧凜琛輕笑，“比起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，這點麻煩算什麼？”
蘇婉甯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：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