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甯攥緊包帶:“我正準備去公司處理”
“公司?”顧母冷笑一聲,突然抓起流理台上的蘋果砸過來,“我丈夫還躺在icu,你還有心思上那小珠寶公司上那破班?”
蘋果擦着蘇婉甯耳邊飛過,在牆上砸出汁水四濺的痕迹。
她站在原地沒動,隻是脊背挺得更直了些:“甯恒珠寶這個月要辦新品發布會,父親之前說過”
“閉嘴!”顧母猛地摔碎一個瓷碗,“少拿我丈夫當借口!别以為我不知道,你巴不得我們顧家出事!”
碎瓷片飛濺到蘇婉甯腳邊,她垂眸看着自己今早特意穿的素色套裝。
這為了去醫院不顯得招搖換的。
現在這些準備都成了笑話。
“我去換身衣服。”蘇婉甯轉身要走。
“站住!”顧母突然拽住她胳膊,指甲深深掐進皮肉,“昨晚阿琛半夜才回來,你是不是又跟他說我壞話了?”
蘇婉甯吃痛,卻掙脫不開:“我沒有”
“我兒子以前從不這樣對我!”顧母聲音尖利,“自從娶了你,他連看我的眼神都變了!”
蘇婉甯紅着眼眶辯解:“我什麼也沒說”
顧母不屑的看她憔悴的面容:“裝什麼可憐?這三年你吃的用的哪樣不是顧家的?”
她說完便提着食盒離開了。
自從顧父出事後,顧母的貴婦氣質是半點沒剩,簡直和潑婦沒兩樣。
蘇婉甯知道,她這是極度焦慮而産生的暴躁情緒,急需要一個發洩口。
而自己,就是她用來發洩情緒的物件。
“夫人,沒事吧?”
管家遞來的熱毛巾被她無意識地攥緊,滾燙的水滴落在地闆上。
蘇婉甯雙腿發軟,扶着牆才沒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