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愣，沒想到她會這麼問。
“顧凜琛是這樣，您也是這樣。”
蘇婉甯聲音哽咽，卻倔強地仰着頭，“好像我的感受從來都不重要，隻要你們覺得合适，我就必須接受。”
老太太張了張嘴，最終歎了口氣：“丫頭”
“我可以答應您。”蘇婉甯打斷她，眼淚終于落下，“隻要他不再三心二意，我就不會主動提離婚。”
她擡手擦掉眼淚，聲音輕卻堅定：“這是我最後的保證，也是我的底線了。”
病房裡一時寂靜，隻有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。
老太太看着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，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。
她緩緩伸手，輕輕撫上蘇婉甯的臉頰：“傻孩子，奶奶不是要逼你”
“我隻是”老太太的聲音突然哽咽，“隻是怕那孩子，再也遇不到像你這樣真心待他的人了。”
蘇婉甯别過臉去，窗外夕陽将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，睫毛上的淚珠像碎鑽般閃爍。
“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。”她輕聲說，“但隻有這一次。”
老太太點點頭，沒有再說話。
兩人就這樣靜靜坐着，各懷心事。
蘇婉甯的手機突然在寂靜的病房中響起。
她看了眼來電顯示，眉頭微蹙：“周蘭？”
接起電話，傳來的卻是程昱低沉的聲音：“蘇小姐，是我，程昱。”
蘇婉甯下意識坐直了身子：“程先生？周蘭手機怎麼在你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