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甯系好安全帶，側頭看他：“還沒。”
顧凜琛啟動車子，單手扶着方向盤，另一隻手從後座拿出一個紙袋，“先吃點東西再想吧。”
紙袋裡是她最愛的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蘇，還帶着微微的溫度。
蘇婉甯心頭一暖，小聲道：“謝謝。”
顧凜琛目視前方，語氣冷淡：“國際設計大賽的評委組裡，有三位都偏好情感化的作品。”
蘇婉甯捏着甜品勺的手指微微收緊，擡眼看他：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商業情報。”顧凜琛的側臉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峻，“你連競争對手的喜好都不調查？”
這句話像一根刺，精準紮在蘇婉甯的痛處。
她放下甜品，聲音也冷了下來：“我當然調查過，隻是”
“隻是放不下你那套所謂純粹設計的驕傲。”顧凜琛打斷她，語氣裡帶着幾分嘲諷，“三年了，還是老樣子。”
車内的溫度仿佛驟降。
蘇婉甯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：“那你呢？三年了，不還是一樣喜歡對别人指手畫腳？”
顧凜琛突然踩下刹車，車子在紅燈前猛地停住。
他轉頭看向蘇婉甯，黑眸裡翻湧着壓抑的情緒：“如果我真的喜歡指手畫腳，現在就該讓你直接退出比賽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你的設計缺少靈魂。”顧凜琛冷冷道，“就像七年前一樣，隻會用技巧堆砌，不敢把真實情感放進去。”
蘇婉甯呼吸一窒，心髒像是被狠狠攥住。
她猛地推開車門：“多謝顧總指點，我自己回去。”
夜風灌進車廂，顧凜琛看着蘇婉甯決絕的背影，眸色越來越深。
其實，顧凜琛還有話沒說的是，蘇婉甯那件關于涅槃的設計品。
倒是傾注了不少感情，可惜
他不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