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凜琛下颌線繃緊，目光移向蘇婉甯。
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，無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時已經取下。
秦佑恒将鋼筆插回口袋，攬住蘇婉甯的肩膀，“記得三天内簽署離婚協議，否則，我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來。”
“婉甯，你真的要跟他走？”
顧凜琛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雙摟着蘇婉甯的手，眼中滿是血絲道：“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？”
蘇婉甯一想起他那死去的白月光，還有腹中死去的孩子，她直接撇過臉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。
當邁巴赫駛離顧宅時，蘇婉甯透過車窗回望。
顧凜琛站在雨幕中，手中攥着那份被她留下的離婚協議，身影模糊得像是被雨水溶解的墨迹。
秦佑恒握住她冰涼的手指：“姐姐放心，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，公司的事也已經都搞定了。”
他指尖輕點平闆上跳動的數字，“顧凜琛很快就會明白，20天足夠改變很多事。”
車内暖氣很足，蘇婉甯卻仍在發抖。
她不知道秦佑恒這短短三周究竟布了多少局，隻看見後視鏡裡，顧宅的大門正在雨中緩緩關閉。
邁巴赫駛入高架時，蘇婉甯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屏幕上“林嘉樹”三個字讓她指尖一頓。
自從她孩子沒了以後，他們已經半個月沒聯系了。
“要接嗎？”秦佑恒掃了眼來電顯示，手指在平闆上敲擊的節奏明顯慢了半拍。
蘇婉甯剛按下接聽鍵，聽筒裡就傳來清朗明快的聲音：“婉甯，我們合作的那個項目設計出了點問題，你有空能親自來看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