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蘇婉甯輕聲說，将名片小心地放進包裡，“不過離婚後，我自己能處理這些事。”
顧凜琛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，沒有再說話。
酒店門前，閃光燈如暴雨般襲來。
顧凜琛先下車，然後轉身向蘇婉甯伸出手。
她遲疑了一秒，還是将手放在他掌心。
他的手掌溫暖幹燥，握住她的力道恰到好處——既不會讓她感到被強迫，又足夠讓媒體拍下他們恩愛的畫面。
“笑一笑，顧太太。”顧凜琛在她耳邊低語，呼出的熱氣讓她耳根發燙，“最後一次了。”
蘇婉甯揚起完美的微笑，挽着顧凜琛的手臂走進大堂。
她能感覺到無數目光投向他們——豔羨的、嫉妒的、揣測的。
顧氏夫婦，商界最令人稱羨的聯姻，誰能想到這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表演？
宴會廳金碧輝煌，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。
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在衣香鬓影間，樂隊演奏着優雅的華爾茲。
“顧哥哥，蘇老師！”一個穿着粉色晚禮服紮着雙馬尾的女生快步走來，妝容精緻的臉上挂着甜膩的笑容，“好久不見。”
若不是知道她的年齡，這麼看去，跟十四五歲的初中生沒兩樣。
夏瑤最近好像很得寵，她那個弟弟都沒再出現過了。
蘇婉甯感覺顧凜琛的手臂肌肉微微繃緊。
“夏小姐。”顧凜琛似乎才回過神來，他冷淡地點頭緻意。
夏瑤的目光像蛇信子一樣在蘇婉甯身上掃過，“聽說蘇老師住院了？沒什麼大礙吧？”
她故作關切地問，聲音卻故意提高了幾分，引得周圍幾個人轉頭看來。
“多謝關心，已經好了。”蘇婉甯微笑回應，手指卻不自覺地抓緊了顧凜琛的衣袖。
“夏小姐如果沒别的事，我們先失陪了。”
顧凜琛帶着蘇婉甯轉身離開，留下夏瑤站在原地，臉上的笑容逐漸扭曲。
“她還是那麼喜歡你。”蘇婉甯小聲說。
顧凜琛輕哼一聲，“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蘇婉甯：“”
真是自戀的家夥！
兩人走到餐飲區，顧凜琛為蘇婉甯取了一杯檸檬水，“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喝酒。”
蘇婉甯正要接過，一個溫潤的男聲從身後傳來：“婉甯？真的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