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樹沒有松手：“顧總來得正好，你妻子受傷了，需要處理傷口。”
顧凜琛這才注意到蘇婉甯膝蓋和手上的傷。
他臉色驟變，幾步上前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蘇婉甯看着他道：“我說是夏瑤推得，你信嗎？”
顧凜琛伸手要來攙扶，帶着一絲質疑：“她當衆推你的？”
蘇婉甯避開他伸來的手：“沒什麼，我自己不小心摔的。”
她聲音平靜得可怕，“你不是有重要的合作要談嗎？”
顧凜琛的手僵在半空：“婉甯，我”
“顧哥哥！”夏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，“爸爸在等你簽合同呢！”
顧凜琛回頭看了一眼，再轉回來時，眼中是蘇婉甯從未見過的掙紮。
“去吧。”蘇婉甯挺直脊背，“别讓夏小姐等急了。”
顧凜琛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最終轉身離去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這一次，蘇婉甯清楚地聽見自己徹底心碎的聲音。
“走吧。”她對林嘉樹說，聲音輕得像羽毛，“帶我去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蘇婉甯的膝蓋火辣辣地疼，每走一步都像有千萬根針在紮。
林嘉樹扶着她穿過嘈雜的宴會廳，她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。
那些目光像無形的刀刃，一下下剜着她的心。
“小心台階。”林嘉樹的聲音低沉而溫柔，與她丈夫顧凜琛的冷漠形成鮮明對比。
蘇婉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：“謝謝。”
宴會廳的喧嚣漸漸遠去，他們來到二樓一間安靜的休息室。
林嘉樹推開門，示意她坐在沙發上。
“我去找醫藥箱，你稍等。”他轉身離開，輕輕帶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