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甯冷冷掃他一眼：“我要确保在法律上和他徹底斷絕關系。”
窗外雷聲轟鳴，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。
秦婉甯一夜未眠。
顧凜琛那句“離婚協議我從來沒簽過字”像一根刺，狠狠紮在她心上。
她翻來覆去，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查清楚。
的離婚證明擺在她面前時，秦婉甯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“秦小姐，根據檔案記錄，您的離婚手續在三年前就已經完成。”律師推了推眼鏡，“顧先生确實簽署了所有文件。”
秦婉甯盯着那份蓋着公章的離婚證明，手指微微收緊，紙張邊緣被她捏出褶皺。
她在期待什麼？一個曾經将她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，怎麼可能真的等她回來？
“謝謝。”秦婉甯的聲音幹澀得不像自己，“這件事，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走出律師事務所，秦婉甯站在街頭深吸一口氣。
初夏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，她擡手遮住眼睛，卻遮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澀。
他在騙她。
秦婉甯本該松一口氣的。
法律上，她和顧凜琛早就毫無瓜葛，他根本沒有資格再來幹涉她的生活。
可為什麼心裡反而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？
她閉了閉眼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。
秦婉甯，你到底在期待什麼？
難道還指望他真的沒簽字，真的在等她回來？
——别傻了。
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，将那份文件塞進碎紙機，看着它被切割成細小的碎片，就像她那些不該有的、可笑的念頭一樣，徹底粉碎。
晚上，林嘉樹來家裡接她，準備一起去參加一場商業晚宴。
他靠在門邊，見她臉色不太好，挑眉問道：“怎麼了？查清楚了？”
秦婉甯面無表情地整理着耳環，語氣冷淡：“嗯，查清楚了。”
“然後？”
“然後？”她冷笑一聲，“然後發現顧凜琛又在耍我。”
林嘉樹眯了眯眼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哦？他說什麼了？”
“他說他沒簽字，說我們法律上還是夫妻。”秦婉甯語氣譏諷，“結果呢？離婚證早就生效了。”
林嘉樹低笑一聲，慢悠悠道：“他騙你，你生氣？”
“我不該生氣？”秦婉甯冷冷掃他一眼，“他憑什麼覺得，随便一句話就能讓我動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