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句話都像刀子，紮得蘇母踉跄後退。
“我我當時也是沒辦法”
蘇母聲音發抖，“你姐姐說，如果不撇清關系，那麼”
“别提她！”秦婉甯厲聲打斷，“我問你，既然是他欠債，為什麼他不來？要你來？”
蘇母羞愧地低下頭：“你爸爸他不好意思見你”
“呵，真好笑。”秦婉甯冷笑，“那麼多年對我不管不問怎麼好意思？在我被綁架後還落井下石怎麼好意思？現在要錢了，倒知道不好意思了？”
辦公室外，幾個設計師偷偷探頭，被秦婉甯一個眼神吓得縮了回去。
“婉甯”蘇母眼淚終于掉下來，“媽媽知道錯了”
“晚了。”秦婉甯重新坐下，語氣平靜得可怕，“請回吧，再不走我叫保安了。”
蘇母還想說什麼，卻被秦婉甯按下内線電話的動作吓住。
她最後看了一眼女兒冷漠的側臉，哭着轉身離開。
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，秦婉甯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。
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砸向牆壁，瓷片四濺。
小時候被抛棄的記憶，七年前被接回蘇家後的羞辱，六年前被設計結婚的絕望所有畫面在腦海中翻湧。
“秦總監”助理戰戰兢兢地探頭，“顧顧總來了”
秦婉甯還沒反應過來，顧凜琛已經大步走了進來。
他一眼掃過滿地狼藉，眉頭微皺：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