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選這麼難的路線？”途中，顧凜琛突然問道。
秦婉甯沉默了一會兒，才悶悶地說：“想整你。”
顧凜琛低低地笑了，胸腔的震動傳到秦婉甯身上，“成功了，我現在累得像條狗。”
這出乎意料的坦誠讓秦婉甯也忍不住笑了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，有那麼一瞬間，她恍惚覺得兩人好像是正在戀愛的大學生。
到達山腳時，顧凜琛的t恤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。
他小心地把秦婉甯放進車裡，然後從後備箱拿出急救包。
“給我看看。”顧凜琛蹲在車門外，捧起她的腳。
秦婉甯想抽回腳，卻被他牢牢握住。
“别鬧。”顧凜琛擡頭看她，眼神專注，“會留疤的。”
他從急救包裡拿出冰袋和彈性繃帶，動作熟練地為她處理傷處。
冰涼的觸感緩解了疼痛，秦婉甯看着他低垂的睫毛，突然想起以前顧凜琛感冒時，她也是這樣照顧他的。
“好了。”顧凜琛系好繃帶，“這幾天别穿高跟鞋。”
“嗯。”秦婉甯輕聲應道。
回程的路上，車内的氛圍比來時輕松了許多。
顧凜琛打開了音樂，是秦婉甯喜歡的鋼琴曲。
她偷偷看了他一眼，發現他的側臉在陽光下格外好看。
“謝謝。”快到公寓時，秦婉甯突然說。
顧凜琛轉頭看她，眼中帶着詢問。
“謝謝你背我下山。”秦婉甯補充道，“還有謝謝你記得我的咖啡口味。”
顧凜琛的嘴角微微上揚，“不客氣。”
車停在公寓樓下，顧凜琛繞到副駕駛，想抱秦婉甯上樓，但她堅持自己走。
“扶着我就行。”秦婉甯說。
顧凜琛點點頭，一手攬住她的腰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電梯裡，兩人靠得很近，秦婉甯能聞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與古龍水的氣息，莫名地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