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甯輕輕關上糖糖的房門，靠在走廊牆壁上長舒一口氣。
她掏出手機，指尖在屏幕上懸停了幾秒，最終還是撥通了林嘉樹的電話。
“喂？”電話那頭傳來林嘉樹溫潤的聲音，背景音裡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響，顯然他還在律所加班。
“林嘉樹，你什麼意思？”秦婉甯壓低聲音，卻壓不住語氣裡的怒意，“為什麼要跟糖糖說那些話？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，林嘉樹的聲音明顯嚴肅起來：“我隻是不想讓孩子對顧凜琛産生好感。婉甯，你知道他是什麼人。”
“糖糖有自己的判斷力，她不是你的玩具！”秦婉甯捏緊了手機，“她想喜歡誰就喜歡誰，你沒權利幹涉。”
“所以你現在是在縱容她親近顧凜琛？”林嘉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，“别忘了三年前他是怎麼對你的！”
秦婉甯的胸口劇烈起伏：“這是我的家事，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。”
“家事？”林嘉樹冷笑一聲，“那糖糖叫我林叔叔的候，你怎麼不說這是你的家事？我陪在你身邊那麼久，就換來一句多管閑事？”
秦婉甯被噎得說不出話。“她确實欠林嘉樹太多，但這不代表他能越界。”
“嘉樹，”她放軟了語氣，“我很感激你的照顧，但關于糖糖的教育問題”
“你還喜歡顧凜琛，是不是？”林嘉樹突然打斷她，聲音裡帶着前所未有的冷意。
秦婉甯的心猛地一跳：“胡說什麼！我早就不喜歡他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！”林嘉樹步步緊逼，“既然不喜歡，為什麼怕糖糖知道真相？”
“因為糖糖根本不是他的孩子！”秦婉甯幾乎是喊了出來，“她其實是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：“好，你說不是就不是。”
這敷衍的語氣讓秦婉甯更加惱火。
“林嘉樹！”秦婉甯咬牙切齒，“你要是再跟糖糖胡說八道，我就告訴她你那些”
“我那些什麼？”林嘉樹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，帶着幾分戲谑，“告訴她我偷偷喜歡某人很多年？還是告訴她我辦公室裡藏滿了你們的照片？”
秦婉甯瞬間僵住了。
電話兩端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