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甯正在系襯衫扣子的手一頓，眼前閃過醫院慘白的燈光和離婚協議上刺目的簽名。
她迅速收斂情緒，闆起臉：“楚棉棉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才宣布包養了蕭景夜？有閑心八卦我，不如想想怎麼應付你家那位。”
楚棉棉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：“那那不一樣！我和蕭景夜是假的！”
“是嗎？”秦婉甯冷笑，從衣櫃裡拎出一條領帶，“那他為什麼大清早送你過來？還特意給我帶安神茶？”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楚棉棉頸側若隐若現的紅痕，“看來昨晚驗貨驗得很徹底啊。”
楚棉棉瞬間變成了一隻熟透的蝦子，手忙腳亂地捂住脖子：“這這是蚊子咬的！”
秦婉甯懶得拆穿她，快速換好職業套裝，對着鏡子整理頭發時，卻發現自己的耳垂仍然紅得滴血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拿起粉餅輕輕按壓，試圖掩蓋所有顧凜琛留下的痕迹。
“秦總”楚棉棉突然小聲開口，“您還愛顧總，對不對？”
粉餅盒啪地一聲合上。
秦婉甯從鏡子裡看着楚棉棉單純的眼神，三年來第一次允許自己直面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“愛不愛的，早就不重要了。”她最終輕聲說，拿起公文包走向門口，“走吧，開會要遲到了。”
楚棉棉小跑着跟上，在電梯裡偷偷瞄着秦婉甯緊繃的側臉，欲言又止。
直到電梯到達會議室樓層，秦婉甯才突然開口：“棉棉。”
“啊？”
“今晚的晚宴”秦婉甯停頓了一下，眼神複雜，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楚棉棉愣了一下，随即恍然大悟。
秦總是想讓她當擋箭牌，避開顧總的糾纏！
她立刻挺起胸膛：“包在我身上！我一定寸步不離地跟着你！”
秦婉甯嘴角微勾，伸手替楚棉棉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領：“乖。”
她輕聲說，眼底閃過一絲楚棉棉看不懂的情緒，“不過到時候你可能會很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