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小時後,檢查結果如同一枚炸彈在診室裡爆炸。
“晚期乳腺癌,已經轉移到淋巴和肺部。”腫瘤科主任指着ct片上的陰影,“根據經驗判斷,患者剩餘時間不超過三個月。”
診室裡一片死寂。
蘇母的臉色從紅潤到慘白隻用了三秒鐘。
“不可能!”她尖叫起來,“我隻是裝我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!”
秦婉甯站在窗邊,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。
她應該感到快意嗎?
這個曾經公開聲明與她斷絕關系的女人,這個在記者面前說她精神失常的母親,如今被宣判了死刑。
但為什麼,她的胸口還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?
“會不會搞錯了?”她秦婉甯聽見自己的聲音幹澀得像一台老舊的發電機。
醫生搖搖頭:“我們做了三次确認檢查,如果患者願意,可以嘗試化療延長生命,但效果”
“不!”蘇母突然崩潰大哭,“我不要化療!我不要掉頭發!我不要變成骷髅!”
她抓住丈夫的手臂,“老蘇,我們去找最好的醫生,去國,去瑞士!”
蘇父呆若木雞,機械地拍着妻子的背,眼神卻飄向秦婉甯,裡面混合着某種秦婉甯讀不懂的情緒。
是愧疚?還是算計?
秦佑恒抱着已經睡着的糖糖,走到秦婉甯身邊低聲道:“姐,無論你決定怎麼做,我都支持你。”
秦婉甯看着歇斯底裡的母親,看着六神無主的父親,再看看佑恒懷中安睡的小姑娘。
那時她以為自己會崩潰的死在那些噩夢中。
是秦佑恒找到了她,把她從地獄邊緣拉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