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，顧凜琛已經推開車門大步走來。
他今天沒穿西裝，黑色高領毛衣外随意套了件深灰大衣，整個人散發着危險的壓迫感。
“顧總。”林嘉樹下意識擋在秦婉甯面前，“好巧。”
顧凜琛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，直直看向秦婉甯：“上車。”
秦婉甯冷笑：“顧總這是要綁架商業夥伴？”
“别讓我說第二遍。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，“關于明天的合作，有些細節需要現在确認。”
林嘉樹皺眉：“有什麼事明天公司談不行嗎？婉甯累了”
“婉甯？”顧凜琛終于把目光轉向他，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，“叫的可真親密，你們在一起了？”
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秦婉甯突然覺得荒謬至極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從包裡掏出車鑰匙扔給林嘉樹：“嘉樹，你先回去，我和顧總确實有些公事要談。”
林嘉樹還想說什麼，卻在看到她眼神時沉默了。
最終，他低聲道：
“到家給我發消息。”
看着林嘉樹離開的背影，秦婉甯徑直走向邁巴赫，用力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車内彌漫着淡淡的龍涎香和煙草味，是她最熟悉也最抗拒的氣息。
顧凜琛沉默地啟動車子，車速快得驚人。
“你發什麼瘋？”秦婉甯攥緊安全帶，“停車！”
顧凜琛猛地踩下刹車，輪胎在馬路上擦出刺耳的聲響。
他轉身扣住她的手腕，眼底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：
“為什麼是他？”
秦婉甯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氣笑了：“顧總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？未婚妻的妹夫？還是我那不負責任的前夫？”
顧凜琛的手驟然收緊，又像被燙到般松開。
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，聲音沙啞：“我當年的事，其實”
“重要嗎？”秦婉甯别過臉看向窗外，“反正你要結婚了。”
“商業聯姻而已，最主要的其實是為了”顧凜琛煩躁地扯松領口，他想解釋是為了得了絕症的蘇母。
“夠了！”秦婉甯猛地打斷他，沒讓他說出後面的話來。“四年前，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，你也是為了所謂的妹妹對我不聞不問，如今就算你查清了誤會，那些對我的傷害也是無法挽回的，如今你還想讓我成為衆矢之的嗎？”
顧凜琛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他張了張嘴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。
秦婉甯趁機推開車門，夜風灌進來吹散了她眼角的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