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佑恒撿起那束玫瑰扔進垃圾桶：“長痛不如短痛。”
金屬桶發出咣當一聲響，驚得窗外樹梢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走了。
二樓卧室裡，秦婉甯站在全身鏡前發呆。
她的指尖輕輕撫過鎖骨上的疤痕。
那道淺痕已經淡了許多，卻仍像一道烙印，提醒着她那些不願回想的過去。
鏡中的女人眉眼依舊精緻，可眼神卻少了從前的鮮活。
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，伸手去拿那件霧霾藍的連衣裙，卻在指尖觸到衣料的瞬間，像被燙到一般縮了回來。
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。
“婉甯，我是林嘉樹。”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潤如玉，“關于下季度的珠寶聯名系列，有幾個細節想和你當面确認。”
秦婉甯微微蹙眉：“可以發郵件”
“設計圖我已經帶出來了。”林嘉樹輕笑，“就在你公司附近的米其林餐廳，放心，純粹工作餐，不會耽誤你太久。”
二十分鐘後，小黑駕駛的轎車停在餐廳門口。
秦婉甯剛走進包廂，就見林嘉樹西裝筆挺地站在窗邊，餐桌上果然擺着厚厚一疊設計稿。
秦婉甯松了口氣，專心讨論起寶石切割的細節。
林嘉樹專業得令人意外，提出的建議都切中要害。
“嘗嘗這個。”他突然推過一份甜點，“主廚的招牌舒芙蕾，據說能讓人心情變好。”
秦婉甯剛要婉拒，餐廳燈光突然暗了下來。
服務生推着餐車走近，車上赫然擺着生日蛋糕和一大束香槟玫瑰。
“生日快樂！”林嘉樹微笑着舉起香槟杯。
秦婉甯僵在原地：“今天不是”
“我知道是明天。”他輕輕放下酒杯，“但明天你肯定要陪家人，所以提前慶祝。”
見她神色不對，立即補充，“别緊張，就當是合作夥伴的禮節，我們至少還是朋友不是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