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甯盯着手機屏幕，江叙白的回複讓她心頭一緊：【沒關系，那我們後天見。期待能與秦小姐共進午餐。】
她歎了口氣，将手機反扣在桌面上。
窗外陽光正好，照在她剛取出的那套湖藍色連衣裙上。
這是她特意為明天約會準備的，裙擺上手工縫制的碎鑽在陽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芒，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情。
“秦姐姐，顧氏集團的會議資料已經準備好了。”楚綿綿抱着文件敲門進來，看到攤開的衣櫃和床上的衣服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，但職業素養讓她保持了面無表情。
“放桌上吧。”秦婉甯揉了揉太陽穴，“對了，顧氏集團那邊的合作方案修改好了嗎？”
“剛剛收到法務部的确認，已經發到你郵箱了。”楚綿綿猶豫了一下，“秦姐姐，顧氏那邊臨時增加了幾個條款，法務總監說需要您親自過目。”
秦婉甯眉頭微蹙：“什麼條款？”
“主要是關于設計專利共享和聯合品牌推廣的部分。”楚綿綿遞過一份文件，“法務總監說這些條款對秦氏很有利，幾乎像是像是顧氏在讓利。”
秦婉甯接過文件，指尖微微發顫。
她太了解顧凜琛的商業風格了。
從來都是寸土必争，何曾做過虧本買賣？除非
除非他另有所圖。
秦婉甯強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，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在她眼前跳動，最後都化作了顧凜琛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。
那天晚上，煙花下的eternity字樣仿佛又在她腦海中綻放。
“秦姐姐？你還好嗎？”楚綿綿擔憂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。
“沒事。”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，“告訴法務部，這些條款我親自和顧總談，會議還是明天上午十點？”
“是的，在顧氏集團總部大廈28樓會議室。”楚綿綿眼裡的好奇都快溢出來了。
秦婉甯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她示意楚綿綿可以離開了，但這丫頭談完公事後，腳步那是一動不動，眼睛提溜亂轉：“秦姐姐，咱們不是說好隻談事業麼，你是不是又被顧總給迷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