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，他們來到那家獨立影院。
今天放映的是一部法國文藝片，講述一位攝影師在非洲的旅程。
昏暗的影院裡，秦婉甯能聞到江叙白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顯影液的氣息，莫名令人安心。
電影結束後，夜色已深。
江叙白堅持送秦婉甯回家，他們沿着亮馬河畔慢慢散步，聊着電影中的鏡頭語言和色彩運用。
“今天”秦婉甯在公寓樓下停下腳步，“我很開心，謝謝你。”
江叙白微笑着看她：“我也是。能再見面嗎？”
秦婉甯正要回答，突然感到一道銳利的視線。
她轉頭看去，馬路對面停着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，車窗半降，露出顧凜琛冷峻的側臉。
“那是”江叙白順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眉頭微皺。
秦婉甯的心跳突然加速。
顧凜琛怎麼會在這裡？他跟蹤她？
“一個客戶。”秦婉甯迅速收回視線，“叙白，今天就這樣吧，謝謝你。”
江叙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安：“需要我送你上樓嗎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秦婉甯勉強笑了笑，“明天公司還有早會，我得準備一下。”
江叙白點點頭，沒有多問：“那改天聯系？”
“好。”秦婉甯笑着點頭。
江叙白主動過來輕輕擁抱了秦婉甯一下，然後轉身離開。
她站在原地，直到江叙白的背影消失在街角，才深吸一口氣，走向那輛邁巴赫。
車窗完全降下，顧凜琛的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硬。
他的目光落在秦婉甯身上，又看向江叙白離去的方向，下颌線條緊繃。
“玩得開心嗎？”秦婉甯的聲音比夜風還冷。
秦婉甯握緊手包：“你跟蹤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