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另一隻手粗暴地指向江叙白，“他了解你什麼？他知道你喜歡在雨天設計珠寶嗎？他知道你緊張時會不自覺地轉筆嗎？他知道”
“夠了！”江叙白一把扣住林嘉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讓後者吃痛松手，“你再碰她一下，我保證你會後悔。”
林嘉樹甩開江叙白的手，冷笑一聲：“哦？就憑你？一個靠顧家施舍辦展的攝影師？”
他整了整西裝袖口，眼中閃過輕蔑，“我可以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，信不信？”
“林嘉樹！”秦婉甯擋在江叙白面前，盡管聲音還有些發抖，“你瘋了嗎？這是大街上！”
“瘋？”林嘉樹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讓秦婉甯脊背發涼，“對，我是瘋了。瘋了才會默默守着你八年，瘋了才會以為隻要我足夠優秀，總有一天你會看見我。”
他後退一步，眼神從瘋狂逐漸轉為冰冷：“秦婉甯，你會後悔的。這個男人能給你什麼？顧凜琛又能給你什麼？他們不配不上你，隻有我隻有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！”
“嘉樹，你冷靜點，感情的事，是不能勉強的”
秦婉甯試圖勸解，但話未說完，一輛黑色邁巴赫無聲地滑到路邊，車門自動打開。
林嘉樹最後看了秦婉甯一眼：“婉甯，你會後悔的！”
他轉身上車，車門砰地關上。
“你還好嗎？”江叙白輕輕握住她的肩膀，觸到她身體的顫抖。
秦婉甯搖搖頭，說不出話來。
林嘉樹的話像毒蛇一樣纏繞在她心頭，總覺得他要做什麼不好的事一樣。
“我們先離開這裡。”江叙白護着她坐進副駕駛，快速發動車子。
車内的沉默令人窒息，秦婉甯盯着窗外飛逝的街景，思緒紛亂如麻。
林嘉樹的話不斷在腦海中回響：“顧凜琛那樣傷害你，你都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談合作。”
是啊，為什麼她能原諒顧凜琛，卻對林嘉樹的真心視而不見？
沉默的氛圍中，江叙白忽然開口：“我父親和顧叔叔是大學同學，後來一起創業，顧氏确實資助了我的攝影展，但這不是全部。”
他轉頭看了秦婉甯一眼：“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，把一切都告訴你。”
半小時後，他們坐在一家隐蔽的日式料理店包廂裡。
昏黃的燈光下，江叙白為秦婉甯倒了一杯清酒。
“首先，我必須道歉。”他直視着她的眼睛，“最初接近你，确實有顧家的因素在裡面。”
秦婉甯的心沉了下去。
江叙白聲音溫和，婉婉道來：“三個月前，顧叔叔找到我，說他的兒子顧凜琛對前妻念念不忘，他希望我能接近你，讓你喜歡我，讓他兒子徹底死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