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甯呼吸一滞，下意識反駁：“你胡說什麼？”
“我可沒胡說。”秦佑恒輕笑，“江大攝影師對你什麼樣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，他比顧凜琛靠譜多了。”
秦婉甯沒接話，隻是低聲道：“明天見。”
挂斷電話後，她站在原地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機邊緣，屏幕上還停留在和江叙白的聊天界面。
最後一條消息是三天前他發來的【記得吃晚飯】。
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，撥通了江叙白的電話。
電話很快接通，江叙白的聲音溫和而清晰：“婉甯？”
“嗯。”秦婉甯應了一聲，聲音比平時輕，“明天有空嗎？佑恒和艾琳出院，想請你一起吃個飯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紙張翻動聲，似乎是他在看日程表。
“有。”江叙白回答得很快，聲音裡帶着一絲笑意，“幾點？我去接你？”
“不用，我直接去餐廳。”秦婉甯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，“就是上次那家私房菜館。”
“好。”江叙白的聲音依舊溫和，卻又像是察覺到什麼，語氣放輕了些，“你還好嗎？”
秦婉甯微微怔住。
江叙白總是這樣敏銳，哪怕隔着電話，都能察覺到她情緒的細微變化。
“沒事。”秦婉甯低聲回答，指尖無意識地捏緊了手機，“明天見。”
挂斷電話後，她輕輕呼出一口氣，目光落在辦公桌抽屜上。
那裡靜靜地躺着顧凜琛曾經送她的那條鑽石項鍊。
秦婉甯伸手拉開抽屜，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，像是在提醒她那段已經結束的關系。
她沉默了一會兒，最終将抽屜重新關上。
秦婉甯挂斷電話後，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。
第二天中午，私房菜館包廂。
“姐！”秦佑恒推着輪椅上的艾琳進來，“我們可是準時到了。”
艾琳臉色還有些蒼白，但精神不錯：“婉甯姐，打擾了。”
“說什麼傻話。”秦婉甯幫她把輪椅推到餐桌旁，餘光瞥見門口修長的身影。
江叙白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，手裡拎着果籃和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