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為兩人蓋上毯子，撿起地上掉落的手機。
蕭景夜的手機屏幕亮着，是一條醫院發來的消息：
“蕭先生，楚小姐今早問起了您。”
三日後。
程家大宅張燈結彩，處處可見大紅的囍字剪紙。
庭院裡搭起了喜棚，紅綢從大門一路鋪到正廳，兩旁擺滿了賓客送來的花籃。
這是中式婚禮，是程家最滿意的婚禮流程。
周蘭站在新娘房裡，手指不自覺地絞着嫁衣的袖口，中式禮服上金線繡的鳳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“别緊張。”秦婉甯幫她整理着頭上的鳳冠，輕聲安慰，“你今天美極了。”
周蘭望着鏡中的自己，朱唇皓齒，眉目如畫，卻掩不住眼中的忐忑：“婉甯，我還是擔心程阿姨她”
“噓”秦婉甯按住她的肩膀，“今天是你和程昱的大日子，誰也破壞不了。”
門外傳來伴娘清脆的聲音：“新娘子準備好了嗎？婚禮要開始啦！”
秦婉甯最後為周蘭披上紅蓋頭，牽着她走出房門。
院子裡，程昱一身大紅西服，正焦急地踱步。
看到周蘭出來，他眼睛一亮，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。
“蘭蘭，你今天”程昱的聲音有些哽咽，“真好看。”
紅蓋頭下的周蘭抿嘴一笑，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。
正廳裡，賓客已經到齊。
程夫人端坐在主位，面色嚴肅，身旁是笑容滿面的程父。
江叙白是被特備邀請的，他站在一側，向走進來的新人點頭緻意。
秦婉甯悄悄走到賓客席就座，那裡坐着秦佑恒，糖糖和艾琳。
楚綿綿也在同一桌，見到秦婉甯便招手示意。
蕭景夜就坐在楚綿綿斜後方，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。
而顧凜琛獨自一人坐在角落，手中把玩着酒杯，時不時看向秦婉甯的方向。
“吉時已到！”司儀高聲宣布，“新人行禮！”
鑼鼓聲中，程昱牽着周蘭走到堂前。
按照傳統儀式，兩人先拜天地，再拜高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