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現在。
“還有事？”宋雅頭也不擡地問道，手指輕輕撫過嬰兒細嫩的臉頰。
沒、沒有蘇玉慌忙搖頭，“那我先去睡了，阿姨晚安。”
房間内，宋雅掀開嬰兒的衣領，目光死死盯着什麼。
昏黃的燈光下，嬰兒右肩胛骨處，一個淡紅色的蝴蝶狀胎記若隐若現。
宋雅的手指懸在那個胎記上方，微微發抖。
“果然”宋雅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，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厭惡，“你根本不是我們顧家的孩子！”
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，秦婉甯正在整理要送給江父江母的禮物。
江叙白靠在門框上，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。
“我爸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，”他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禮物，“他們呃，可能有點熱情過頭。”
秦婉甯系好圍巾的手指頓了頓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江叙白耳尖微紅：“他們以為你是我女朋友。”
“什麼？”秦婉甯猛地擡頭，“你怎麼能”
“噓！”江叙白急忙壓低聲音，“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破例在家會診，我爸退休後從不接私人病例，我媽更是出了名的難請。”
秦婉甯皺眉，但想到自己的病情，最終隻是歎了口氣：“就這一次。”
江家的獨棟别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。
剛進門，秦婉甯就被熱情的江母拉住雙手。
“哎呀，這姑娘比照片上還漂亮！”江母笑得眼睛彎成月牙，“小白從沒帶女孩回家過，可算開竅了。”
江叙白在後面瘋狂使眼色。
秦婉甯勉強擠出一個微笑：“阿姨好。”
江父戴着金絲眼鏡從書房走出來，目光銳利地打量秦婉甯：“檢查報告我都看了，情況确實複雜，但并非沒有希望。”
會診持續了三小時。
當江父最後摘下眼鏡時，秦婉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可以做微創，”江父指着ct片上那個陰影，“但這裡靠近子宮動脈，風險很大。”
江母補充道：“我們建議盡快住院，先調理一周身體再手術。”
“有問題？”江叙白敏銳地察覺她的猶豫。
“沒沒有。”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，“我明天就來辦住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