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濃，床上的兩人雲雨漸歇。
“明天”秦婉甯輕聲問，“真的要接受采訪？”
“嗯。”顧凜琛手指與她交纏，“讓所有人都知道，顧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。”
這句話讓秦婉甯眼眶發熱。
五年前那些鋪天蓋地說她配不上顧凜琛的報道，那些暗指她貪圖錢财的八卦，那些等着看笑話的眼神原來他都記得。
忽然，顧凜琛的手機響了。
他看了眼來電顯示，眉頭微蹙：“是母親的主治醫生。”
秦婉甯點點頭，等他接完電話才問：“情況怎麼樣？”
“穩定多了。”顧凜琛收起手機，聲音低沉，“她想見你。”
這個出乎意料的消息讓秦婉甯怔住。
當年宋雅當衆羞辱她的場景還曆曆在目，那個優雅貴婦指着她鼻子說她是災星，那清脆的巴掌聲，曾是她無數個夜晚的噩夢。
“不急。”顧凜琛看出她的猶豫，捏了捏她的手，“等你準備好了再說。”
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：“我去。”
顧凜琛眼中閃過驚訝，随即化為更深的溫柔。
他的婉甯一直都是這樣，看似柔軟卻比誰都勇敢。
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分，顧氏集團頂樓會議室已經架好十幾台攝像機。
《财經人物》當家主持林雯正在調試耳麥，看到攜手而來的兩人時明顯愣了下。
顧凜琛今天難得穿了淺灰色西裝，而秦婉甯則是一身dior的黑色職業套裝，兩人站在一起般配得像是時尚雜志封面。
“顧總，秦總。”林雯迎上去，“感謝接受我們的專訪。”
采訪開始前，顧凜琛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絨盒。
秦婉甯疑惑地看着他，直到他取出一枚和她手上戒指一模一樣的男戒。
“昨天剛到。”顧凜琛低聲解釋，将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，“和你的是一對。”
秦婉甯這才注意到，他手上這枚戒指内側也有一道細微的凹痕。
那是當年綁架案留下的痕迹，如今被精心修複成獨特的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