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湊近女人的耳畔,低語:“阮小姐莫不是忘了,我和宋墨川是朋友,背刺朋友的事,我可幹不出來。”
阮熹挺直背身,饒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再近,她也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思,“在利益面前,沒有永遠的朋友。”
“就憑我了解程先生是個極其看重利益的人。”
這一點,她倒是說對了。
自程津接管程家以來,為了穩固住自己的地位,無所不用其極。
而他的名聲能讓外界衆人聞風喪膽,自也與他心狠手辣的手段脫不了幹系。
沒想到她能如此淡定,程津偏頭目視着她的側臉,眸底蘊含着濃烈的探索欲望。
她倒是個能拎得清的。
沉默良久後,他站直身子,“阮小姐,你的離婚案,我接了。”
“不知阮小姐有什麼訴求。”
他的答複早在意料之中,阮熹面上倒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你最大程度上幫我争取到宋氏集團的資産。”
她别無他求,隻因這些年宋氏集團能走到今天的地位,全靠她一人支撐。
宋墨川憑什麼用着她賺來的錢來讨好其他的女人?
他不配!
程津欣然答應下來,“我提前祝賀阮小姐,單身快樂。”
說罷,他邁步離開。
看着男人越發遠去的背影,阮熹心裡壓着的石頭終是放了下來。
程津親自出馬,她和宋墨川的離婚官司隻會是百分百勝訴。
畢竟凡是由他接受的案件,就沒有失敗過的例子。
壽宴結束後,阮熹和宋老爺子寒暄了幾句,便開着車離開。
關于那個寂靜冷清的家,她想,她是不會再回去了。
那套公寓她本是滿心歡喜地搬進去的。
可現在,她隻覺得待在那裡的每一刻,都異常惡心。
随意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,阮熹簡單洗了個澡,便躺在床上睡下了。
淩晨三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