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兩人之間偏偏發生這樣的牽扯。
阮熹深呼吸，沒出一會兒功夫，程津端來兩杯咖啡，一杯放在阮熹面前。
“這個地方我不常過來住，這些杯子都是幹淨的。”
男人說話惹得阮熹擡起頭來，剛要道謝，就聽到他冷不丁補充一句：“我也沒有養女人，所以一切東西都沒有被碰過。”
阮熹就知道，自己一旦跟他說什麼或是開玩笑，一定會以回旋镖的形式紮到自己身上。
這個男人是不記仇的，因為他有仇當場就報。
阮熹摸摸鼻子，“程律師平時辦公時候也是這樣的嗎？如果别人讓你不高興，你會當場反駁？”
說完之後卻又意識到自己這話問的似乎太過狹隘。
按照程津的性格，恐怕是意識到别人對他抱有惡意，或是讓他不高興了，他會直接收回自己合作的意向，并且将對方永久拉入黑名單吧。
程津盯着她看了會兒，視線裡居然掠過些許無奈。
片刻後他搖搖頭不再說話，走到一邊去。
阮熹看到他在一張桌子面前坐下，打開筆記本。
她輕手輕腳捧起咖啡杯。
現在才想起程津居然會自己做咖啡。
“你不經常在這邊住，為什麼家具一應俱全？”
阮熹站起身來，好奇地張望片刻。
程津頭也不回的回複：“我和家裡人的關系前幾年一度很緊張，所以需要一個偶爾能夠自己放松的地方。”
“加上工作很忙，我把我獨處的地方當做安全屋。”
這幾句話倒是很符合阮熹一開始對他的印象。
程津是個殺伐果斷的冷漠的人。
他會想自己呆着，不想和别人交流，似乎也很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