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花大錢買的禮物他必然不稀罕,還不如把錢存着
溫梨初穿過垂花門,直奔自己的卧室。
把手上的行李箱一放,她直接躺倒在床上。
困倦和眩暈排山倒海般襲來。
難耐的高溫來勢洶洶,終于徹底把她湮沒。
溫梨初陷入混沌的黑暗裡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耳邊傳來了隐約的呼喚聲——
“阿梨阿梨”
眼皮仿佛有千斤重,她費力掙紮着,幾絲光線擠進了眼縫。
然後,溫梨初睜開了眼睛。
“醒了?”
白芷垂着眼眉看她,眼裡溢滿擔憂。
“師傅?”溫梨初的眼睛驟然睜大,作勢便要從床上起來。
“你先躺着。”白芷又把她按了回去。
“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?”白芷擰着眉頭,無奈又憐惜地看過來,“我要是晚來一步,你怕是要燒壞腦子!不對,可能小命都不保。”
溫梨初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。
她身上都是黏膩的汗水,嘴唇幹燥嘴裡泛着苦,怕是狼狽得很。
“師傅,你怎麼突然來了?”
白芷:“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,詢問一下近況,沒想到你一直不接——”
她輕輕歎了一口氣,“我怕你出事,就直接趕過來了。我剛到的時候,你慘兮兮地躺着,整個人都燒糊塗了,給你灌了藥才好起來”
溫梨初垂下眼簾,眸中生出歉意,“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
白芷一直隐居在京城郊外的重華山上,沒有大事幾乎不下山。
自己害得她特意下山折騰一趟,溫梨初心裡自然過意不去。
“别說這種客套話了,”白芷握了握她的手,正色道,“你倒是說說,你到底怎麼了?”
溫梨初沒有隐瞞,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大緻陳述了一遍。
“你真的決定放下,要離婚了?”聽完,白芷微睜大眼睛,不确定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