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謝凜開口，柳如映便面色微沉地說道，“這件事，本來就是他的疏忽，他做再多，也是他該的。”
夏疏影聞言，微微一愣。
雖然師傅的地位很高，也向來受人尊敬，但夏疏影也從未見過，有人敢在謝凜面前這般口氣說話。
她知道師傅是因為她才這麼說，但這可是謝凜——
她怕師傅說的話，會讓謝凜不高興，轉而連帶着對自己生出不好的情緒。
謝凜沒有說話，隻是抿着涼薄的唇線。
俊美的臉上沒有憤怒，陰沉，驚詫，隻是一片平平淡淡，仿佛并沒有把柳如映的話放在心上。
柳如映望着夏疏影，又說道，“對了，剛剛的問題，你還沒有回答我——”
“你覺得，到底是誰害的你？”
夏疏影聞言，下意識地擡起眼睛，去看謝凜的臉色。
謝凜對上了她的視線，眼底一片幽沉，似乎也在等待她開口。
夏疏影抿了抿唇，有些遲疑地開口，“我懷疑是溫梨初。”
她把自己的觀察和猜測大緻說了一遍，柳如映聽完立馬轉頭去看謝凜，眉心緊緊蹙起，“這麼看，是你的妻子看疏影不順眼了”
謝凜垂着眉眼，面色沒什麼起伏，他的臉就像寡淡的寒冰，很難看到明顯的波動。
沉默片刻，他才道，“我已經調查過，這事還未有确鑿的真相。”
柳如映冷哼一聲，“說明她動手很隐蔽除了她，基本也不可能有别人了。”
在柳如映心裡，仿佛事情的真相已經蓋棺定論。
謝凜沒再多說什麼，他察看了一番夏疏影今天的身體各項數據，然後沉默地守在一旁，等夏疏影再次閉上眼睛，陷入了安眠——
他和柳如映一起走出了病房。
病房外的長廊空空蕩蕩，因為謝凜為夏疏影清空了一整層。
這一層，隻有她一個病人，絕對的安靜。
兩人走到長廊上，一前一後隔着一段距離。
柳如映突然轉過頭來，擡起眼睛直視着謝凜，她的目光冷漠幽邃，幾乎沒有溫度，“謝凜，你還記得我當年和你說過的話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