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初雖然有猜測,覺得一切的導火索是自己——
但當年她生下謝辭後,因為身體虛弱,精疲力竭,很多事都記憶模糊了。
而且,如果時醫生當時背着自己做了什麼手腳,那她更不可能知道了。
溫梨初沉思片刻,又開口道,“我差不多可以确定,時醫生是在幫我接生後,才突然消失的”
阮竹聞言,不由皺起眉頭,“你覺得時甯是因為你才出事的?”
她笑着搖了搖頭,看起來不信,“你當年不過是個普通産婦,哪有那麼大的能耐?”
溫梨初當年入院待産,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謝凜的妻子。
在絕大部分醫生護士眼裡,她确實很“普通”。
她輕歎了一聲,又說道,“有些事我不方便說,但我可以保證——”
“她的突然消失,确實和我關系很大。我也很想知道當年的真相,所以”溫梨初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,“你能幫我調出,我當年入院報告嗎?你應該有這個權限,對吧?”
阮竹聞言一愣,“我确實有這個權限,但是——”
她皺了皺眉頭,似乎對溫梨初的話存在疑惑,“這其中真的有關聯嗎?”
“這要看了報告才知道。”溫梨初神色平靜地說。
面前的女人看起來沉着且笃定,阮竹盯着她一陣糾結,最後還是妥協了。
她讓溫梨初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候,自己獨自一人去調取報告。
阮竹的辦公室同時也是診室,目前正是休息時間,所以這裡空無一人。
空氣裡彌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氣息。
溫梨初坐在椅子上,沒過多久——
阮竹便推開門回來了。
“給。”她一把門關上,便把手上的報告遞了過來,“這報告有好多頁,看着挺長的,估計一時半會看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