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厭拿着袋子物回了藕花深處,把裴書臣的手表和指骨品放進了保險箱裡。
一扭頭,他看到了辦公桌上的相片,本該是他們三個人的,現在隻有他和風純,不見了裴歡。
被裁剪掉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,是裴歡的傑作。
他扯了一把領帶,露出精悍的下颌和滾動的喉結,兩手撐在桌子上,胸膛起伏,很無奈,小胖兒怎麼這麼不喜歡小純?
不知道小胖兒什麼時候才明白,他的世界裡不是隻有她,還有家人,風純是他家人的一份子,他不可能不管。
他回卧室,站在門口稍稍一愣。
空了?
不,應該說屬于裴歡的東西空了,通通都沒了,他的還在。
這是在做什麼?
總不會要真的跟他鬧離婚。
沈厭下樓問雲媽。
雲媽說,“少夫人叫了人過來收拾的,至于為什麼這麼做,我不清楚。哦,她就說了兩句話,她說…這婚房留給您和風純小姐住,也把您讓給她,讓您不要打着兄妹的幌子愛她。”
“”
空氣死寂!
沈厭的臉,鐵青吓人,眼裡也滋生出寒意。
雲媽低着頭不敢再說話。
好一會兒沈厭忍着火氣道,“她當真這麼說?”
“嗯,還說…說她的孩子不需要您負責,您隻需要愛風小姐給您生的孩子就好。”
沈厭出了别墅,車子帶着狂暴怒火到了馬路,如入無人之地。
他給裴歡打了五通電話,都沒打通。
裴歡把他所以聯系方式都拉黑了。
他又打給了曲松兒,通了。
“喂?哪位啊?”曲松兒陰陽怪氣的。
沈厭的聲音聽不到半點溫度:“我媳婦兒在哪兒?”
“你媳婦兒我怎麼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