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回打了聲招呼後也離開。
他走後客廳裡靜寂了幾秒,裴凱表情凝重,思前想後他起身給沈巍斟了一杯酒,套近乎的道:“沈兄讓你見笑了,我們家歡兒有些任性,她也破壞了我們難得的聚餐,還請你不要見怪。”
沈巍看不出情緒的淡笑:“言重,年輕人吵個架鬧個分手都是平常事,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,你也别操心。晚輩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,我看好他們倆,最後要真是不能走到一起,那也是他們沒有緣份,我們别去幹涉。”
裴凱的表情很難形容,沈巍這意思很明顯,就是不要管他們,離不離都行。
這樣的态度對裴凱來說自然不是好現象。
但他也隻能以笑來掩飾。
沈微月也以酒來道歉,說沒有教好女兒,讓她這麼不懂事。
裴書雅沖着她諷刺的咕噜:“有病。”
把女兒嫁出去了,對着男主家人這麼卑躬屈膝,生怕人家退貨,渾身沒有一根硬骨頭。
她連聲招呼都沒打,直接走人了。
一屋子虛僞的人。
她厭惡裴歡,更厭惡這樣的人。
沈巍笑:“大小姐真性情,我佩服。我這輩子有無數次都想甩手走人的場合,但沒有一次這麼做過,我不敢,後生可畏,我真該向她學習學習。”
裴凱感覺自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,臉上很挂不住,又不想責備親女兒,就轉移話題:“自從她哥過世後她大受打擊,脾氣就變得很古怪,孩子大了,也不怎麼管得了,沈哥見諒。”
沈巍非常懂的接下了裴凱想聽的話,“書臣的死對我們大家的打擊都很大,算了不提這事兒,我倆出去聊聊。”
“行。”
沈巍出去,離開時又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裴歡用過的酒杯。
然後和裴凱走了。
幾十年的夫妻,風夢月沒有忽略沈巍的眼神。
沈巍特意去看,那說明就有看一眼的價值。
她覺得疑惑,于是讓風純把那酒杯拿過來。
風純遞過去,風夢月拿過來一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