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歡說,“我朋友可能燙到了,她…”
曲松兒忽視拔腿就跑,頭都沒回,那背影像極了逃竄。
裴歡,“”
她怎麼了?
心裡對曲松兒和曲湛南的關系更加疑惑。
她回頭,見曲湛南把金絲邊眼鏡取了下來,正低着頭擦。
不戴眼鏡的曲湛南,那纖冷的神韻有一股寒到骨子裡的壓迫。
像千年雪松,貴氣、凜冽,淩駕于群山之上。
他又戴上了眼鏡,一瞬間就中和了這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,變得稍微親和了些。
“裴小姐盯着我看做什麼?”
裴歡覺得這一刻的他怪怪的。
“沒什麼,我去找我朋友,告辭。”
“好,改日見。”
裴歡迅速離開,心裡回想着剛剛曲湛南的動作。
他好像并沒有任何異常,沒有盯着松兒看,也沒有追人,好像和松兒不認識。
可他擦眼鏡的氣場,有些駭人。
而且松兒的異常,不像是和曲湛南沒關系。
最讓她疑惑的是,她沒找到曲松兒,聯合酒店的人一起也沒有找到她。
跟失蹤了似的。
晚上十點,曲松兒回來了。
回來時,眼睛是腫的。
裴歡滿肚子的質問一下成了啞炮,她擔心的把曲松兒轉來轉去,又往她衣服裡面看。
腰青了,其他地方還好。
裴歡的心一下子就了揪起來,她真怕曲松兒被人欺負,“說,幹什麼去了?”
“我去我爺爺墳前了。”
呃。
曲松兒哭唧唧的,“今天是我爺爺生日,我給爺爺買了一個蛋糕過去,可是我爺爺一點都不知道保佑我,讓我拿着蛋糕摔了,死了就可以不照顧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