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歡去了婚房,她把風純卧室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清理了出來,同時讓傭人挑出家裡屬于風純的一切的生活用品,包括她的照片。
放在院子裡,一把火燒了。
濃煙滾滾,升于上空。
袅袅黑煙在她眼前缥缈,讓杏眸裡的恨濃稠如墨。
雲媽來勸她,“少夫人,注意孩子啊,情緒大動對孩子影響很大的。”
裴歡看着一堆名牌服飾在火裡成灰燼,她的心房似乎也在一點點的崩塌,“我知道,為了孩子能在我肚子裡好好成長,我該有個好心情,沈厭也知道,但他不在乎。我甚至想,他是不是不想我生,卻又礙于情面不好說出來,于是一次次的聯合風純刺激我,好讓我流産。”
雲媽,“我想大少爺不會這麼做的,他也帶你保胎過啊。”
裴歡幽聲說,“總有保不住的那一天。”
雲媽不知道說什麼了,幹脆沉默,看了眼裴歡手裡攥着的結婚證,連連歎息。
剛嫁進來時,少夫人多麼的純真陽光,現在卻毫無精氣神了。
燒完,裴歡出去,讓小鄭帶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。
百花園,這裡是風純居住的别墅小區。
傭人都認識裴歡,所以也沒有攔着她。
很快别墅外來了十來輛的工程車,給小鄭震住了。
他顫顫驚驚的問,“少夫人,您想做什麼啊?”
“把這棟房子,夷為平地。”
小鄭的嘴巴張得像雞蛋一樣大:“啊?!”
他慌了,連忙去一旁給厲左打電話,出事了!
沈厭和厲左來的時候,大門已經拆了,所有傭人吓的站在兩百米之外的地方。
裴歡面無表情,眼裡無風無浪。
沈厭濃黑的眸攥着裴歡,“這是做什麼?”
裴歡沒有感情的啟口,“長汀一号的房子我不要了,她住過,我嫌髒,我要風純付出同等的代價。另外我哥的東西她若是不能給我複原回來,我就跟她拼命。”
裴歡眼裡除了冷就是恨,與才和沈厭結婚時的喜上眉梢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