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厭連忙把她抱起來,裴歡的臉漲的鐵青,臉上都是淚水,可眼裡又沒了淚,猩紅猩紅。
手臂因為被長時間摁壓,還沒有恢複正常顔色,而抽血的地方還在流血,從小手臂淌到了手腕又彙到了指尖。
沈厭讓雲媽拿水和消毒的過來,沈厭半蹲在沙發一點點的給裴歡處理血迹。
裴歡一言不發,隻躺着,憤怒和憎恨退了後就隻剩下了空洞。
她失神的看着天花闆。
沈厭不願叫她這般,太安靜了,安靜的讓人發慌,她捧着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口,溫聲說,“小歡兒。”
裴歡喃喃卻又韌性十足,“我要離婚,我要離婚。”
沈厭的眼神暗了下去。
裴歡吃了保胎藥後睡下了,沈厭去了一趟沈家。
風夢月躺在沙發,她臉上脖子都有抓痕,臉上怒氣還未消,風純在照顧她,沈巍也回來了。
沈厭走進去,父子兩一對視,各自都很不滿。
沈巍,“挺孝順啊,讓你老婆打你媽?”
沈厭,“這也就是我媽,換成一個人,試試?”
風夢月一個枕頭朝着他的臉砸過去,沈厭受了,枕頭掉到地上,被他抛開。
他指了指風夢月身後的保镖,“過來。”
保镖過去,鞠躬,“少爺。”
沈厭一腿踹了過去,力度方向控制的恰到好處,剛好把這保镖踹飛到了風夢月的腳邊。
保镖捂着發疼的胸口,一聲都不敢吭。
風純大氣都不敢出,風夢月的臉成了豬肝色,沈巍咬着牙看着沈厭,仿佛在說:你有種。
沈厭居高臨下的看着保镖,嗓音如刃:“我媳婦兒也是你能碰的,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,你分不清?你找死!”
保镖沉默。
沈厭這是在罵他嗎?
不,罵的是他身後的風夢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