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開,我不想陪。”
“真狠心。”沈厭氣憤的咬了下她的耳垂,“不來照顧我,也不來看我,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嗎?一點情義都沒了,也不管我的死活了?”
裴歡反問,“那昨天是誰照顧的你?”
沈厭沉默了。
裴歡側頭盯着他問,“是誰?”
“我說了你别生氣好嗎?”
“不生氣。”
“是小純。”
“”
裴歡哪兒會生氣,她簡直想笑。
她累死累活,30多個小時沒合眼,結果功勞都是風純的。
那麼嘴對嘴喂他藥,他也以為是風純?
他這樣認為也這樣欣然接受了?
裴歡掰開他的手,起身,她非常冷靜,心平氣和的說,“那你不該出現在這兒,你該去好好謝謝你妹妹,你該帶着她去全球購物,該好好陪着她。”
沈厭,“我陪她,那你呢?”
“我繼續上班,我一個人過的更好。另外,麻煩你在陪她的時候,想想我們離婚的事情。我倆認識多年,又結為夫妻,鬧上法庭多少不體面,我還是想好聚好散。”
裴歡走了出去。
她有多平靜,心裡就有多荒蕪。
她一步步遠離,沈厭慌了,他追到門口,見裴歡的背影如此決絕,他脫口而出,“我沒多少時日了,在這之前能不能不離婚?”
他沒招了,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她撤銷訴訟,不知道怎麼讓她打消離婚的念頭。
裴歡一震,回頭,不可思議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,“你、你說什麼?”
她最害怕的要來了嗎?
他也要同哥哥一樣,早早離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