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紫一可憐巴巴地看着阮文東,夾着嗓子喊了一句:“阮局。”
阮文東還沒開口,阮妙妙在邊上開了口。
“尹阿姨,您多大人了,怎麼拉個口子還哭上了,我三歲以後拉口子都沒掉過眼淚了。”
李金書本來在掃碎片,一聽阮妙妙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
尹紫一的情緒本來很到位,但是被阮妙妙一句話給怼了回來,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。
周老太一看阮文東趕忙開口道:“文東,你快呆着尹秘書去醫院包紮一下吧,咱們家沒有紗布了。”
阮文東微微蹙眉拿出大哥大來撥了出去:“小高,你先别走,再開回來一下。”
“阮局,有沒有幹淨的毛巾,我給尹秘書包一下。”李金書覺着她才擦過的地,要是任由着這尹紫一把血都弄到地上,這回頭還要收拾。
阮文東快步進去拿了個毛巾出來。
尹紫一眼巴巴地伸着手等着阮文東幫她包紮。
“爸,我來吧,我在學校新學的衛生護理。”阮妙妙自告奮勇接過毛巾給尹紫一包了起來。
“哎,不對,好像不是這樣。”阮妙妙邊包邊念叨:“阿姨,您可千萬忍着點别哭了,哭花了臉有點難看,像大熊貓,你乖乖的,一會我給你拿一塊糖吃。”
尹紫一内心裡淩亂無比,她總覺得阮妙妙在耍她,但是又不好說出來。
阮妙妙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把尹紫一的手包成了一個粽子。
尹紫一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阿姨,這花瓶是您打碎的嗎?”阮妙妙開始秋後算賬了:“這可是我爺爺送給我奶奶的花瓶,是他們家祖傳的,價值一萬塊呢。”
“是,是因為李姐撞了我一下,所以我在擦桌子沒站怎,所以才打碎花瓶的。”尹紫一沒辦法,隻能咬死了這個說法。
“我說過了,我沒有撞你,我也發了毒誓了。”李金書算是看出來了,這尹秘書對自己的敵意很大,大得莫名其妙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打翻栽贓給你的?”尹紫一又哭了:“阮局,您是知道我的,我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。”
李金書氣結:“我在拖地,你可以看看我拖過的地方還沒幹,咱們站的這個位置卻是幹的,我拖的地方離着你這個花瓶的地方還有一大步遠,我和你沒仇沒怨,和周阿姨更沒有恩怨,我犯不着碰你讓你把花瓶打算了。”李金書發誓在前,舉證在後。
阮妙妙背着書包彎着腰去看:“真是的,金書阿姨說得對,那邊都沒是濕的,這邊是幹的,尹阿姨,金書阿姨怎麼撞的您,她是拿百米沖刺的速度嗎?”
尹紫一的臉刷的又紅了:“是我的錯,都怪到我身上就行了,是我打碎的,我賠。”
阮妙妙笑嘻嘻道:“這可不行,這價值連城的花瓶,您這麼自己攬下來算怎麼回事啊,這是在我家裡出的事,咱們一定得給它弄得明明白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