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李金書強忍着還是疼的輕嘶了一聲:“你幫我折一根木棍吧,我拄着走。”
阮文東蹙眉:“黑燈瞎火的,林子裡有蛇,不好折。”
“那我再試試。”李金書剛要邁步子,就見阮文東微屈身蹲到了自己跟前:“上來。”
“不用,要不然我歇一下再走。”李金書咬唇,她怎麼這麼笨,怎麼就崴了腳了。
“上來,你胡亂走動,明天腳踝會腫起來你更走不了路了。”阮文東保持着半蹲的姿勢,一副李金書不上來,他就不直起身的架勢。
李金書咬了咬嘴唇,心裡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喝酒啊,興許不喝酒就不會崴腳了:“阮局,要不你扶着我,我蹦回去吧?”
阮文東聽着李金書近乎哀求的聲音就來氣,她這是甯可腳丫子廢了,也不肯跟自己車上丁點關系:“這路這麼多石頭,你想把另一隻腳也崩壞了?”
李金書聽出來阮文東語氣裡有怒意了:“要不你幫我喊老鄉來找個闆子擡着我吧,我出錢。”
誰還沒脾氣啊。
“你是想等老鄉,還是想等老虎啊,前段時間環境監督局的還接到舉報說這附近有老虎出沒,你沒看見這路上都沒有老鄉,老鄉會為了轉你那幾塊錢出來玩命嗎?”阮文東第一次知道,睜眼說瞎話是這麼來的。
話音落下,邊上草叢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李金書吓得心一跳。
“快上來,别墨迹了,我又不吃人。”阮文東語氣裡帶着不耐煩催促着。
李金書心裡暗自念叨,不能諱疾忌醫,去醫院看病不分男大夫女大夫的。
她把身子貼到了阮文東的後背上:“那你受累了,我有點重的。”
“你不摟着我的脖子,我怎麼起來?你是想咱們兩都摔倒在這嗎?”阮文東不明白李金書在别扭什麼?
他身上有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