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銳聽着李金書的話臉色微變。
才開始過招。
這姓李的小娘們就給自己紮上針了。
“我還真不知道,我們一天到晚忙得腳打後腦勺,哪還關注什麼問題。”楊銳輕描淡寫的把話圓了過去:“都是旁觀者清,要不你說說。”
李金書聽着楊銳石邀請自己說,實則話裡滿是機鋒:“楊副廠這麼忙,車間出工不出力,這等于白受累啊。”
楊銳一聽李金書的話,臉色登時就變了。
衆人聽的也是心裡一驚。
整個服裝廠誰都知道車間最大。
明知道什麼問題,但是大家從衆慣了,都不願意改變。
李金書這話無疑是一針見血,直接紮到了要害。
楊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:“你這一句話,我們車間都成了偷奸耍滑的了。”
“楊副廠,您的功勞有目共睹,我們可不敢說您的過失,這不是咱們一個廠的問題。”李金書耐着性子解釋:“改革以後,您管車間,就有權利對這種出工不出力的現象進行獎罰了。”
楊銳不傻。
聽李金書這麼一說,立馬明白了,這不是要拿掉他的權利,這麼以改革,他的權利還大了呢。
他心裡服氣,但是嘴上不服:“恕我沒見識,真不知道這獎罰該怎麼執行。”
“簡單。”李金書頓了頓故意賣了官司:“得讓工人們學會,由要我幹,變成我要幹。”
大夥沒說話,但是聽了李金書的話都覺得有道理,紛紛點頭。
“金書說得好。”陳豐帶頭開口表揚:“年輕人腦子活泛。”
“您過獎,我也是瞎捉摸。”李金書不敢居功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由李金書就把獎懲制度制定一下吧。”楊銳心裡多少有點不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