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家什麼德行,現在整個向陽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還敢鬧出動靜來讓大家看笑話,也是夠沒臉沒皮的。”
旁人也跟着附和:“連警察同志都出面說明了,竟還死不悔改,非要欺負人家一個孤零零的小姑娘,也不怕遭報應。”
“這喜酒我是無福消受了,家裡正好也有事,騰不出時間來,走了走了。”
“說的誰有那個閑心思,我家也有事,走不開。”
“你不喝,我也不喝,要是吃個酒被訛上,可就倒大黴了。”
“我呸,真是下頭。”
衆人你一言我一語,随即四散而去,現在孟家人的口碑,可算是臭大街,誰也不信他們的話。
就連熱鬧都懶得繼續湊下去。
李玉琴當即就傻眼了:好不容易借到錢,籌辦的出閣酒,要是沒有人來喝,那真的才叫糗大發了。
顧不上腰疼,連忙追上去,喊道:“欸,别走啊,都别走,大喜的日子,你們不來,我們辦給誰吃啊”
孟宇也是徹底蒙圈:怎麼回事?
以前,大家夥都舔着孟家,因為孟家是京市為數不多,能開辦起私人小廠的人家。
因為改開政策剛放出來,這些年也确實掙了不少錢,在胡同口甚至是整個向陽區,經濟情況都屬于中上遊。
所以,平日裡大家夥都愛上門來串門,熱情得像是老朋友般親密。
他才幾個月沒有回來,世界怎麼好像大變樣了。
難道是因為孟家不如以前了?
孟宇那雙要噴火的目光,看着逐漸散盡的人群:“市儈虛僞至極,哼!”
孟遙嗤笑:“我說,人都走光了,還杵在這幹嘛呢?”
她晃了晃手裡掃把,“怎麼等着讓我掃地出門?”
孟英心有不甘,但一想到孟遙剛剛那番帶着威脅的話,也不好繼續發難。
甩着臉子,不顧孟宇的呼喊,自顧自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