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昭被他抓着手腕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。
看着那無法抑制的、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肌肉。
以及霍華眼中那噬人的怒火和毫不掩飾的關切,平靜的眼底,似乎有什麼極其細微的東西,輕輕波動了一下,快得難以捕捉。
她沒有立刻回答。隻是微微歪了歪頭,像是在認真思考霍華的問題,又像是在評估他此刻的狀态。
沉默了幾秒。
就在霍華的耐心即将耗盡,胸腔裡的怒火要噴薄而出時,明昭開口了。她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,卻清晰地吐出兩個字:
“不是。”
霍華眉頭狠狠一擰:“不是?那這是怎麼回事?誰弄的?!”
明昭的目光,卻緩緩移開,越過霍華的肩膀,落在他病床斜後方,靠近門口的那個位置——那裡放着一個醫院标配的、用來放暖水瓶和雜物的白色床頭櫃。床頭櫃最上面一層,放着一個醫院配發的、銀白色的鐵皮暖水瓶。
霍華順着她的目光看去,不明所以。
明昭擡起沒被抓住的右手,指了指那個銀白色的暖水瓶,然後,又用指尖,輕輕點了點自己左手手腕内側那片新鮮的紅痕。
她的動作很慢,很清晰。
霍華的目光在暖水瓶和她手腕的紅痕之間來回掃視,電光火石間,一個荒謬卻又無比合理的念頭猛地撞進他的腦海!
他怒火一滞:“你你不小心被燙的?!”
随即心疼的看着明昭,“上藥了沒,什麼時候燙的?怎麼不知道小心點”
“我想拆那個熱水瓶”
霍華這下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剛剛的怒火也散去了,眼下隻剩下哭笑不得。
就在這時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