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因為昭陽,才不願跟我走的對吧?”
裴九霄頓了頓,依然鎮定如初。
“與公主殿下無關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沈嶽卓走近一步,冷聲道,“如今昭陽待你與往日不同了,你應該知道怎麼做。”
言外之意,别忘了你是什麼身份。
周圍不知何時起了風,吹的兩人的衣擺獵獵作響。
裴九霄似乎說了什麼,但風太大,沈嶽卓沒有聽清。
待他再問時,隻聽裴九霄恭敬地應道:“是,殿下。”
沈嶽卓心緒煩亂,也沒再多說什麼,讓他回去了。
與此同時,皇宮。
李德福回去以後,第一時間把沈雲筝要獻給南慶帝的冰火玉佩呈了上去,不僅說了沈雲筝的受傷的嚴重,還添油加醋的叙說了她的改變和體貼懂事。
南慶帝心口微暖,但還是疑聲問道:“昭陽當真是這麼說的?”
李德福點頭,說起來格外感慨。
“公主的變化很大,像是換了個人,但話裡話外實實在在記挂着皇上您,看來公主經曆了一些事,也想明白了很多,理解了皇上的辛勞。”
南慶帝輕歎一聲,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沈雲筝小時候被他抱在懷裡,小手撫開他緊皺的眉頭時的模樣。
從小她便是他最體貼的小棉襖,若不是那顧知奕,他們父女根本不會離心。
忽然想起,剛才被他放到一邊的奏折中,好像有彈劾顧知奕的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