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吸溜”
卓靈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口水,毫不臉紅的說,“你好看呗!”
卓長安,“”
一下午功夫,臭烘烘的豬大腸、豬肚子豬肺全都洗的白淨白淨,白花花的放滿了木盆。
芬娘把東西焯過水,在院子裡擺了兩張案闆,跟張嫂子一人一個開始切肉。
下午沒什麼活兒,村裡和芬娘處的好的婦人們都過來湊熱鬧。
雖說吃不上人家的肉,這種連雜合面都快吃不起的年頭,就是看上幾眼也解饞不是?
一群女人圍在一起,跟進了鴨棚子似的那叫一個熱鬧,
“芬娘,你用的啥法子,能把豬下水洗的沒味兒了?賣豬肉的攤兒上就數下水最臭,根本沒人買。”
“教給你又咋的?你家能買的起豬下水不?”
“聽說你家傻丫頭認識上了龐家少夫人,人家少夫人可喜歡她了,是真的不?”
“肯定是真的!要不然人家怎麼給她好幾兩銀子,又買糧食又賣肉的”
傍晚時分,卓大武家煙囪裡冒出了陣陣青煙。
炖肉的香味兒傳遍了大半個村子,村裡人不由自主的捧着雜合面兒糊糊往他家的方向瞅,就着炖肉的香味兒,就當自己碗裡盛的是肉湯了。
大夥兒蹲在一起喝着糊糊,七嘴八舌的議論,
“瞧人家這日子過的!現如今能吃上口糊糊就不錯了,人家吃的是肉!”
“要說也是,明明是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傻丫頭,倒成了他家福星了!有這等好福氣撿了龐府少夫人的簪子,以後還愁沒有口吃的?”
“聽老張家的說,人家那夫人還給了不少細鹽呢!她瞧見裝了半罐子!”
“以前是咱們笑話大武死心眼兒,家裡過程啥樣兒了還撿個拖油瓶回來,現如今活該人家笑話咱吃不上肉!”
“切,不就是吃口肉嘛,有啥不得了的?有本事天天這麼吃?”
二嬸依着柴門吃窩頭,聽的心裡直酸,撇着嘴陰陽怪氣的說,
“要我說,老大家的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,有點兒臭錢就顯擺!
得了賞錢不買些糧食備着,拿去買肉,就她會作妖!給誰看呢!”
“人家拿了賞錢,願意買啥吃買啥吃,用得着你瞎操心?”
張嫂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,毫不客氣的回怼,“老二家的,你饞人家肉就直說,少在大夥兒面前陰陽怪氣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