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二也端起一碗油渣子,有模有樣的學大哥,“娘,我給峰叔家送去!要不是峰叔打了隻大野豬回來,咱家可吃不上這麼好吃的豬肉!”
芬娘笑着摸了摸他的頭,“去吧,小心别跌了。”
“喲,我說嫂子,人卓峰打了一頭野豬,咋誰都沒給就想着給你家送一大半兒過來呢?”
範翠花心裡不痛快,把嘴角撇到天上去了,陰陽怪氣的說,
“昨兒有人瞧見你倆在院子裡殺豬,一個燙豬毛,一個刮豬毛,手把手的,說說笑笑的跟兩口子一樣
我大哥腿傷了,又不是人死了,咋沒出來管一管呢?”
芬娘臉色不由一冷,“他嬸子,你把話說清楚,說誰手把手!”
不止她,幾個嬸子大娘臉上也變了。
村裡婦人最怕的就是閑話,這種事兒甭管有沒有,舌頭根子嚼出去可是說不清楚!
範翠花不屑的嗤了一聲,譏諷道,
“這可不是我說的,人家都親眼瞧見了”
“砰!”
話音未落,一個掃把從炕頭上飛了出來,重重的砸在範翠花的腦袋上。
她哎呦一聲捂着腦門大叫,“誰!誰他娘的”
“我把你個爛舌頭的!”
卓大武噌的一下從炕上跳下來,虎着臉指着她鼻子大罵,“你他娘的不行善的臭婆娘,嚼舌根子嚼到我媳婦兒頭上來了!
也不怕以後閻王爺抓了去拔了你的舌頭!
真當老子是死的?打量我卓大武媳婦兒好欺負是怎的,看老子不撕爛你這張臭嘴!
說着,一瘸一拐的去摸案闆上的菜刀,氣勢洶洶的要砍她。
“大武,你小心着!”
芬娘顧不上跟範翠花掰扯,急的拉住卓大武,“你急甚的,再傷着不是自己疼?”
“别攔着我,他娘,這臭婆娘三天兩頭觸你黴頭,找不自在!真當你男人好欺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