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朋友還是從小和我父親一起長大的呢。
想着兩人關系極其不錯,兩家又知根知底,便合作起了糧食生意。
起初那人說得極好,他家隻出錢,不管生意上的任何事。
但看着生意做起來了,他家一家老小就天天往鋪子裡跑。
今天這個說豆子的進價高了,明天那個說大米的價格賣得低了。
等進入淡季生意回落,又指責我的父親說他不是做生意的料,就知道拿着他們家的錢肆意揮霍。
更過分的是,那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總來糧店裡要這要那,不給還會罵我父親,說我父親不會做人,不關照家裡親戚。
我父親為人憨厚,性子又綿軟。
他那朋友來說情,他就對那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任由他們賒欠拿走了不少的糧食。
可等到月底盤賬,那人就又指責我的父親連個店都管不好,任由店裡往出貼錢。
久而久之,憨厚的老實人也爆發了,拿着賬一筆筆講給那人聽,想把入股的錢拿回來不幹了。
誰知那人就是個無賴,一口咬定我父親貪污了店裡不少錢财,還把我父親打了出來。
當初因為信任那人是自己的朋友,我父親開店時也沒寫任何字據,就是告到政府那邊也駁回了他的訴求,說他根本就沒有證據說那糧店是他們二人合開的。
倒是那店名起的是那人的周記糧店,最終,我父親是陪了夫人又折兵,氣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。
紅亮,對于合作的生意,奶奶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。
并不是說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居心不良,狼心狗肺的。
但做生意,還是自己做才比較好。
就像你妹妹這裡,什麼都是她說了算,沒有人來她面前指手畫腳。
這要是别人來橫插一腳,這個店要如何經營可就得和人家商量着來了。”
沐紅亮一聽,也覺得是這個理。
“奶,我知道你的擔憂。
也就今天我師父提了一嘴,而且,我看着修車的這個行當還不錯。
但您放心,我沒答應,我隻說考慮一下。”